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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发家致富（第1页）

一路连走带跑的，还好没迟到，不过就算迟到也没关系，门口一溜全是保卫处的，都是自己人。看着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车进了厂子，罗大勇知道这是厂长杨利民的车，进了厂才知道让他去上班的就是这位，但罗大勇和他不熟，关系太远直接过去就怕人家当不认识就太尴尬了。罗大勇来到厂门口，记忆中的还是要比直接看到的有一些差距，就这轧钢厂大门比区政府大门建的都气派，毕竟这年头国家重视工业，工人老大哥不是说说而已。厂里配套的有医务室、食堂、红星医院、红星小学、红星托儿所、阅览室、体育馆等设施可谓齐全，进了厂门就是一个小型社区。广播室里的大喇叭传来嘹亮的歌声，穿着整齐工装的工人们成群结队的走进工厂，虽然这年头吃穿都很一般，但是精神面貌可比几十年后强太多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团结奋进、为了国家可以付出一切，这就是50、60年代工人的真实体现。和门口站岗的保卫处同事打了个招呼，罗大勇走进工厂来到保卫处的巡逻大队办公室。这时候的保卫处分为好几个部门，有治安科、保卫科、巡逻大队、内勤科，人事科、安全生产办公室，民兵大队等，有枪有炮，权力极大。罗大勇所在的部门是巡逻大队，大队长李刚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作风习惯几乎和在部队一样，管理的方式也和部队一样，极其强硬，眼睛里容不下半点沙子。巡逻大队有六个小队，每小队十人，每天四个小队白班，两个小队夜班，主要任务就是在厂区内巡逻，保护工人的安全和工厂机械、生产资料不被敌人破坏和盗取，毕竟建国还不到十年，夷洲留下的敌人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特别是四九城这地方更是重中之重。拿了巡逻用的枪械，一队人在小队长杜海的带领下开始巡逻。先是各个车间，然后是生产资料区，生产废料区，车队区，每个地方都是走一遍，休息一会，转眼就到了中午，正好也该去食堂附近巡逻了，这时间掐的真准。至于厂行政大楼为什么不用去巡逻？人家楼门口的岗哨拿的可是56半！在三食堂吃了顿清汤寡水一点油花都没有的大白菜炖土豆子，三个窝窝头，感觉就和光喝水吃窝头一样，不顶饿也得挺着，就这一般人家还吃不上呢。下午又按照上午的路程来了一遍，就到了下班时间，归还枪械，来到厂门口正好下班铃声响起，听着喇叭里传来的振奋人心的歌声，越听越感觉这歌儿真带劲儿。出了厂直奔供销社，售货员同志虽然不是很热情，但也没有其他小说里说的那么傲娇，毕竟人民当家作主，你没事儿的时候可以聊天、打毛衣，但有人买货你就要拿出平等的姿态来应对。这时代讲究的就是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更高贵。买了二两硬糖，大早上去别人家吃了东西，虽然不值钱，晚上再去就得懂点事儿，空手去办事最多就能办一次，关系就得有来有往才能长久。到了王建国家，敲门喊了一嗓子，王建国就出来了，粮站离他家近，早到家了。王建国拿了一个布兜子，走出院门，打开一看十多个小纸包叠的整整齐齐的。主粮有小麦种子、玉米种子，水稻是真没有，大米这个时候在四九城都是稀罕物，北方种的少，南方运过来价格就上去了，老百姓消费不起。至于京西稻，你什么级别啊？蔬菜种类就多了，花生、白菜、芝麻、西红柿、心里美萝卜、青椒、黄瓜、茄子等十多样，估计把四九城种子店常卖的蔬菜种类一网打尽了。罗大勇也没客气把纸包往布兜子里一放，布兜子背好，拿了张五元的纸币递给了王建国，总不能让人家出人、出力还出钱吧。顺手把手里的二两硬糖也塞了过去，叫他回家给弟弟妹妹们甜甜嘴，聊了几句就往菜市场跑。趁着天还没黑，到了菜市场买了些土豆和白薯，这两样可不是拿种子种植的，必须得切块发芽才行。拎着鼓鼓囊囊的布兜子，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前到家了。门口没看见门神三大爷，这零下二十度要能看到三大爷浇花就见了鬼了。罗大勇家就在前院三大爷家对门，开门进屋，就感觉进了冰窖一样，家里就他一个，炉子早灭了，不像其他住户家里有个人屋里炉子不灭进屋就暖和。还好罗大勇上辈子79年生人，小学的时候在学校生过两年炉子，换成90后你来试试，累不死你。报纸、劈柴、煤球一套下来总算屋里能暖和点了，拿了锅和玉米面，做了个玉米面糊糊，切了点咸菜，炉子上烤了个白薯，今天先这么凑活着吧，去市场太晚，好东西早就卖没了，肉摊别说肉了，连骨头都被卖肉的算搭头送出去了。咬着牙喝了两碗玉米面糊糊，混了个水饱，感觉按照这么个一日三餐吃法，饿死只是时间问题。去空间里精神一扫，种子瞬间整齐的种下，按照东北黑土地来计算，小麦120天，玉米150天，换成现实时间也就是两周，嘿~两周后就可以煮苞米棒子了，烤着吃更香，就是费牙。蔬菜熟的更快，估计过几天就能吃了，不能想了，越想越饿。吃完了饭把碗和筷子在空间里简单洗了一下，就准备睡觉，别问为啥睡这么早，半夜还得去鸽子市呢。迷迷瞪瞪的睡着，再一睁眼看钟，半夜两点多了，穿好衣服、带上帽子、裹上围脖，谁也认不出来。出屋轻手轻脚翻身上墙，直奔鸽子市。这年代讲的是一个路不拾遗啊，家家户户都不锁门，谁要是锁门，就是破坏大院精诚团结，属于坏份子。这鸽子市其实也违法，只不过买卖的都是穷苦老百姓日常用的东西和一些吃食，不比黑市金条、枪支、古董啥都有，执法人员或其家属有时候也会去鸽子市买些家里需要的东西，毕竟谁的票都不多，所以上面对鸽子市是睁一眼闭一眼，对黑市是重拳出击。整个四九城的鸽子市不知道有多少，不过南锣鼓巷附近就有三个，雍和宫附近的鸽子市是最大的，朝阳门和德胜门附近的也不小。一溜小跑，到了雍和宫的鸽子市，还好只有三公里左右，再远就罗大勇这身板可就跑不动了。十二月份半夜两点多的四九城，那是真能冻死人，到了鸽子市一看，卖东西的稀稀拉拉，买东西的人倒是不少。这时候国家打击投机倒把，所以没人把要卖的东西放明面上，卖鸡蛋的面前放个鸡蛋壳，卖粮食的面前放把棒子面，再放个马灯或煤油灯，让人一看就懂。罗大勇占着夜视的便宜，来回走了一趟，心里有了数。这鸽子市里的瓷器、古玩、字画都是小件，大米白面也有但就是很少，主要还是棒子面和附近农村来的农民家里养的或村里养的公鸡母鸡，还有猎人捕到的野鸡、野兔也来这里处理。墙根那里站着一人，边上还有俩跟班，估计是这里倒卖票的。来到一个裹着床棉被的人面前，指了指地上的鸡毛问道“公鸡还是母鸡？，什么价儿？”这卖货的人带着个看不出来什么皮毛的帽子、裹着厚厚的围脖，身上还披了层棉被，就能看到两只眼睛（忍者啊），看不出来多大年龄，只听着闷声闷气的说道“公鸡一块五，母鸡两块。”“价儿还行，有多少我都包了。”罗大勇一听价格还算公道，也不废话。卖货的起身一招手，带着罗大勇进了胡同，三拐两拐的到了一个破房子门口，推门进屋就看到屋里五只鸡，两公三母，边上还一个大筐，这大冷天的鸡也就能放屋里了，放外面早冻死了。罗大勇爽快的递了钱，又拿了一毛钱连筐都买了，把鸡放在筐里抱好，出了屋门进胡同走出二十多米就把鸡扔空间里了。心里这个爽啊，这下鸡蛋自由了！出了胡同回到鸽子市，直奔看好的目标而去，又用同样的方式买了一只公兔三只母兔，最后找倒卖票的买了些粮票、肉票、糖票、酒票、棉花票，这才恋恋不舍的打道回府。猪、羊就别想了，都是集体的不可能拉到城里卖，牛更是耕地的主要劳动力，只能找机会去农村看看了。回到四合院还是轻手轻脚的上墙，进屋一看座钟快6点了，也不打算眯会，昨天晚上的两碗糊糊早消化完了，这个时间可以说是饿的前心贴后背啊。在空间里洗了洗脸，来了碗暗涌泉水，穿好衣服出门，去尝尝58年地道的四九城早点。出了胡同口就能看到卖芝麻饼的，天虽然冷，可吃的人不少。罗大勇直接过去买了十个，这年代赚的少，但物价真便宜，一个芝麻饼才三分钱，边走边吃一口气吃了五个，打了个饱嗝把剩下的扔进空间的岛上，时间静止晚上拿出来时还是热的。时间还早，溜溜达达的往厂子走去，天冷也阻挡不了工人上班的脚步，街道两旁的早点铺子已经都出摊了，包子、馄饨、大饼那是应有尽有，顺手买了十个白菜馅包子扔进空间，囤吃的不积极，脑袋有问题。到了厂子一看来早了，和门房值班的保卫科同事闲聊吹牛了一会儿，就听到大喇叭的音乐响起，到上班点儿了。还是昨天的流程，上午一圈，吃饭，下午一圈，下班。怎么感觉不是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就是在去回家吃饭的路上，这不就一饭桶？回到四合院，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出来活动，一是罗大勇住的前院，二是这大冬天的5点一过就天黑还贼冷，家里有不上班的妇女都是天亮着的时候就把饭做好端到屋里怕凉透了，不过没人也好，乱七八糟的事儿少。时间转眼到了周日，这年头一周上六休一，只有周日才能休息，一大早罗大勇就跑到公交车站，今天说什么也得去乡下看看，兔肉虽好，没有猪肉香啊，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一顿打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