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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想出来吗?”岑致森问他。宁知远:“你说现在?”“现在,”岑致森肯定道,“要不要一起去兜个风?”照片已经扫描完毕,宁知远盯着照片中的人,听着近在耳边的声音,静了一瞬,他说:“好啊。”“十分钟后我开车到你楼下,你下来。”岑致森交代他。挂断电话,宁知远又看了片刻那张照片,扔进了硬盘角落里加了密的文件夹中。宁知远下楼时,岑致森的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外。宁知远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偏头打量了他两眼:“你不是才出差回来?不累吗?”“还好,”岑致森发动车子,“是有些累,不过太早了也睡不着。”跨年夜,街上人潮熙攘,岑致森一路把车往外环开。音箱里放着歌,是那夜的晚间音乐会,他们一起听过的那首。宁知远开了半边车窗,夜风拂面,歌声空灵飘渺,远近车灯浮动,还有身边开着车的人,这一切都让他有种不真实感。冬夜寒凉,他却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燥热,如同心底的某种蠢动,难以言喻。随手点了根烟咬在唇间,他看着车前方,明明灭灭的灯光,不断沉入他的眼底。“nowthatisawyou”一遍遍重复的歌声,正唱到高潮处。岑致森偶然间回头,瞥见对面过的车尾灯滑过宁知远的眼,再是唇。光影之中,暗潮涌动。“去年的跨年夜,我在公司加班,”宁知远朝着车窗外随意抖了抖烟灰,轻声说,“让其他人都先走了,就我一个人,那一排办公室只有我那一间的灯一直亮着,为了赶着做一份计划书给爸看,我没有交给别人,自己动的手,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我知道。”岑致森道。宁知远看向他:“你知道?”岑致森:“知道。”那夜他应酬完回公司拿东西,看到宁知远的办公室亮着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留了下来,同样就他一个人。一直灯亮到凌晨一点的办公室,并不只有宁知远那一间。“恰巧看到了,也留了下来,后来你走了我才走。”岑致森解释。“原来如此。”宁知远笑着说:“岑致森,你有时做的事情,还挺出人意料的。”比如他不知道的这些过去的小事,比如现在。宁知远之前一直觉得岑致森大概烦透了他,或许巴不得他有多远滚多远,如同他其实很多时候也看岑致森很不顺眼。但揭穿他身世让他陷入这样狼狈境地的人是岑致森,在他进退维谷、失意难堪时对他伸出援手的人,却也是岑致森。其实自始至终,他都没法摆脱这个人对他的影响,无论是负面的,还是正面的。“你觉得很意外?”岑致森问他。“是挺意外的,”宁知远笑过又像是感叹一般,“有点没想到。”岑致森“嗯”了声,别说宁知远,连他自己都记不起当时的心境了,或许只是一瞬间的触动和鬼使神差。车停在一处野湖边时,宁知远手里的烟还剩最后一点。岑致森冲他示意:“借个烟。”宁知远晃了晃手里只剩短短一截的烟头:“这根吗?”岑致森:“就这根。”宁知远将烟递过来,他们的手指轻碰到一块,旋即分开。烟头早已被宁知远咬得濡湿,牙印的形状清晰可见,岑致森像毫不在意,直接咬进了自己嘴里。宁知远盯着他的动作,岑致森这样随心所欲咬着烟的模样,总是让他一再地想起那张照片。岑致森也在看他。烟雾之后的那双眼睛似乎浸染了一些别样的情绪,近似露骨地流连在宁知远的脸上。他的眼、他的唇。那一瞬间宁知远确确实实意识到,那种被岑致森盯上的感觉,并不是他的错觉。“你在看什么?”宁知远问,直视他的眼睛。无声对视,气氛仿佛发酵得愈发黏稠时,岑致森倏忽笑了:“你这烟还借给过别人?”宁知远看着他,说了之前他说过的同样的话:“你是不正经的听到岑致森说“生日快乐”,宁知远确确实实地愣住了,他听见自己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半晌才在岑致森的笑容里逐渐回神:“你记得?”问出口他又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今天是岑致森妈妈的忌日,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岑致森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和他说:“抱歉,以前一直忽略了。”这么多年,无论是他还是家中其他人,都只记得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从没有人意识到,今天也是宁知远的生日。被忽略、被无视,还要被指责生而克母。即便是他的亲弟弟,也不该承受这些强加于身上的莫须有的原罪,更何况宁知远不是,他只是不走运被抱来他们家,因而错失了二十几年母爱的倒霉蛋,他更不该承受这些。那夜喝醉了的宁知远倚着树干,如同抱怨一般跟他说的那些话,后来总是反反复复被岑致森想起。他对宁知远的遭遇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但当年他也只是个比宁知远大不了几岁的孩子,改变不了长辈们的态度和想法,他总以为只要自己对宁知远包容忍让,就已经做得足够,其实还远远不够。明明大部分的责任都在他,他却埋怨宁知远不讨喜、性格差,他们的兄弟关系才会变得这么冷漠。他从来就不是个好哥哥。大约没想到岑致森会说“抱歉”,宁知远愈觉意外:“你,跟我道歉?”岑致森看着他认真说:“是,我跟你道歉。”宁知远:“……算了吧,都以前的事了。”“嗯,”岑致森侧身,从后座拿过蛋糕盒,搁扶手箱上,“生日蛋糕,吃吗?”宁知远这才注意到他还买了蛋糕,笑了:“其实我本来明天中午要去宁家吃饭的,他们说给我过生日,让你抢先了。”原本不想说的事情,他忽然就有兴致说了。“是我没考虑到,要不我把约饭时间推到下午,你中午先回去吃饭?”岑致森提议。“算了,想找人掏钱总得有点诚意,哪有时间随我们改来改去的,”宁知远摇头,“出门前我跟他们打了电话,说了下午过去,其实是下午宁哲也会回家,他们怕我不自在,我之前就说了我根本不介意这个。对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去拜祭你妈吗?来得及?”“下午再去,”岑致森说,“爸会带宁哲早上先去。”宁知远:“我跟你一起去吧,和你老同学吃完饭,我们直接过去。”岑致森:“你愿意去?”“为什么不愿意?”宁知远平静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这二十几年我都把你妈也当我妈,不会说不是就不是了的。”岑致森点头:“吃蛋糕?”宁知远“啧”道:“那是不是还得点个蜡烛,许个愿什么的?”“可以。”岑致森拆开蛋糕包装盒,先取出蜡烛,是一根小巧的、金色五角星形的烟花棒,递给宁知远。接过时宁知远瞥见他手里的打火机,目光一顿。银色裸男造型的打火机,很精致也很特别,握在手中点烟时,仿佛某种赤裸裸的欲望展示。“岑总用这种打火机?别人看到了会觉得你不正经吧?”宁知远调侃他,配合地将那根烟花蜡烛插到蛋糕上。岑致森摩挲着手中打火机外壳,又是“不正经”,宁知远说起这三个字时上扬的语调,确实格外不同。“在人前我不用这个,”他笑笑说,将打火机也递给宁知远,“你自己点?”宁知远接过去,金属质地的外壳上触感温热,还留有岑致森掌心的温度。他把打火机握在手里细看,确实是裸男,做工精巧考究,肌肉的线条很流畅,黄金分割的比例,浑身每一处细节都精雕细琢过,包括生殖器的部位,性感却不显色情。唯独五官是模糊的,更让人浮想联翩。宁知远也摩挲了一下刚才岑致森抚摩过的地方,拨开盖子,划出火苗。自星形蜡烛的顶端处点燃,噼里啪啦炸开的火花沿着两边蔓延下去,璀璨耀目,很像小时候他们一起玩过的烟花棒。那是宁知远童年记忆里,少数快活的时候。宁知远在火光里看到岑致森的眼睛,带着笑的,和如同他先前抚弄那打火机的外壳时,眼里流露出的同样的神色,盯着自己。“许愿。”岑致森提醒他。宁知远垂目,看着依旧在肆意燃烧的蜡烛,听到心里的声音说:“就这样吧。”就这样吧,这样就好。岑致森没有问他许了什么愿,蜡烛烧完后切了蛋糕,他们一人吃了一块。甜腻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宁知远舔了舔唇,继续拨玩手中的打火机,视线落回岑致森:“这支打火机,能不能送我?”“你想要?”岑致森斜着身体,一只手撑着方向盘,“这支打火机我用了很多年了,还是念书那会儿去布拉格玩,当地一间酒店开业,送的限量纪念品,一共就一百支,早就绝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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