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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江湖5（第3页）

小二未免太过勤快。

对面正出来的辛夷扑哧一笑，身后跟着的云珹也展扇掩面，掩不住眉眼弯弯，顾盼间皆是笑意。

今天小侍女给他挑了一件嫩竹般青绿长袍，犹还带着朝露晶莹，亭亭而立，舒展着新生枝叶。

偏他自己不给自己好话，席上笑道：“看来辛夷是把我当粽子包了。”

糯米裹了蜜枣，蘸上糖粒，甜软爽口，可那一层层展开的粽叶被水煮过，失去鲜亮颜色，皱皱巴巴，和美观绝沾不上边。

空青和聂尧也为这奇妙比喻笑出声。

辛夷委屈推筷：“哪里像了！”她环视这一桌，挑了唯一一个算得上公正外人，“沈大侠你说，公子这一身不好看吗？”

沈容与还在对着手中粽叶发呆，怎么也看不出和眼前人有任何相似之处，突然被点名，下意识回道：“入水文光动，抽空绿影春。”

“——好看。”他愣愣补充。

一把玉骨折扇轻轻敲来，云珹莞尔：“呆子。”

街上热闹更甚，空青快要拽不住四处撒欢的辛夷，云珹便叫他们自去随意玩，别丢了就行，自己和沈容与在后面慢悠悠溜达。

摆摊的妇人热情喊住他俩，直道这摊上五彩丝线全部是一毫不苟认真编出，何不买上两条，回家系于幼子腕上，也好祈福辟邪。

论年纪，寻常人确已娶妻生子，可这两人都尚是孤家寡人，沈容与摆手欲要推辞，云珹却蹲下身挑拣起来。

辛夷又转了回来，见此好奇道：“公子是要送礼物给我们吗？”

聂尧斜她一眼：“你还是小孩吗？”

“怎么啦，公子面前我就是小孩。”辛夷不服气地撇撇嘴，果然云珹朝她伸出手，手中五色丝线绚丽。

“略略略。”她欣喜地递出手腕，扭头向聂尧吐吐舌头。

“哎呀小姑娘，系线的时候不可以说话。”卖货妇人在旁提醒，辛夷急忙用空着的手捂住嘴。

“好了，就请辛夷姑娘不要再计较我早上失言，你挑的衣服极合适。”云珹温言细语，哄得少女眉开眼笑，早将不愉快抛之脑后。

他又给空青、聂尧分别系上，端的是个好家长，不偏不倚，少年神情别扭，背过身就露出一个笑容。

沈容与在这一派其乐融融中若有所思，也在筐中寻起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云心水心……情儿意儿那些儿不动人？”：《玉簪记·琴挑》

“入水文光动，抽空绿影春。”：李贺《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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